2月13日 北京的学区又疯了 几千万的学区每天卖10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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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张超

北京的学区又疯了，几千万的学区每天卖10套！

据媒体报道，在5月4日至5日中午的36个小时里，被北京很多家长称为“宇宙中心小学”的红庙小学对口社区丰惠园，卖出了3套单价最高超过25万元/平方米的老旧小区小学。小长假期间，红庙小学小区房屋日成交量为8 ~ 10套。

家长疯狂抢房的背后，是北京持续推进优质教育资源均等化的大势所趋。北京一直通过集团化办学、区制改革等方式扩大优质教育资源覆盖面，全市六区采取“六年一学位”“多校划片”等措施，为“学区”降温。

今年7月31日起，继北京其他区之后，北京西城区也开始实施多校划片。在此之前，西城是北京最后一个没有实行多校划片的优质教育资源区。只要买的房子是在公立名校的对口地区，符合相关政策，不用电脑分配就可以入学。从7月31日开始，所有学生将通过多校划片和电脑分配的方式在学区或相邻学区入学。同样的地址也需要运气才能进名校。于是，家长们赶在7月31日前在西城买房落户，疯狂抢夺学区的情况出现了。

北京的学区房是一直流传的都市传说。三年前，北京通州一位家长花1200万元在这里买了一套39平米的深色地下室，成交价超过30万元/平米。

然而，在一开始，这种行为并不一定不合理，甚至不划算。学区房买了，孩子上学了，然后再卖，说不定价格还会涨。所以抢学区房反而能赚钱。但是，随着教育资源均等化改革的推进，我恐怕因为恐慌而失算了。

今年7月以后，名校被分配到共享校区，通过多校划片、电脑分配等方式，在学区或相邻学区招生，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原有学区的价格下降。下降的幅度可以根据以下模型粗略估计。

比如1000万元的学区房，附近没有名校，价格是400万，也就是说学区带来的价值是600万。电脑分配后，录取概率为30%，那么相应的，学区价值就变成了60030%=180万元。如果房价变成400 180=580万元，价格会下降420万元。与此同时，原本与其他几所普通学校相对应的共享校园内的房屋价格也相应上涨。这意味着买学区房高价卖的情况注定不会再出现。现在被抢购的学区肯定会降价出售，差价很大。

考虑到这六年父母拥有1000万元的成本，也是每年3%的180万元，不计复利。也就是说，现在买学区的家长，可能要花600万的真金白银供孩子读书。

什么样的小学教育值得花钱？如果直接买房等着升值，600万可能是孩子30年的工资。或者，投资600万，孩子已经可以上私立学校了。更何况小学教育再好，由于孩子学历的差异，还是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我们可以观察到一种“掉队”的现象。比如我们经常看到，小学三、四年级，有些学生因为数学变得抽象，成绩突然下降；后来到了二三年级，随着代数和几何的引入，又有一批跟不上。在高中，抽象的程度

第一，家长想获得更好的教育资源，却要向一个与教育资源无关的房东支付巨额费用。相反，教师和学校，真正教育资源的提供者和创造者，得不到应有的激励。

第二，一个城市学区的划分，往往是一墙之隔、一街之隔的两个不同的学区，对应的是教学质量千差万别的著名示范学校和“菜市场小学”。街对面的两个孩子要上不同的学校，这是教育资源分配的严重不平等和不公平。

第三，雪上加霜的是，教育资源学区房的支付机制形成了门槛，导致了事实上的劫贫济富。在原来的制度下，有钱的父母可以花几百万买学区房，几年后再卖掉房产，很可能反而赚一笔钱。这意味着，只要家长能达到交五六百万元的门槛，就能让孩子享受到更好的公共教育资源，而不是交钱，反而从中受益。那些达不到这个门槛的人将被拒之门外。公共教育的资金来源是国家税收负担，这意味着能达到资助门槛的富人掠夺达不到资助门槛的穷人。

第四，学区也会消耗孩子的童年。我们的教育系统是一个复杂的连锁系统。每一次升学竞争都需要建立在之前的胜利之上：要想有一份好工作，就得上一所好大学；想上好大学，就得上好高中；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一所好的初中，一所好的小学，甚至一所好的幼儿园。每一所好学校都需要竞争。这样，社会压力就沿着这条链条高效地传递到了童年。这是小学生负担难以减轻的根本原因。

不是说教育系统不应该竞争。教育系统有筛选人才的功能，但低婴幼儿水平的竞争是低效的，因为在这个阶段，父母的压迫会掩盖孩子天赋的差距，但最终会在高中阶段显露出来。然后，最好等作业更难，等孩子大了再去竞争。在此之前，让他们有一个快乐轻松的童年。

只有教育资源是平等的。

所以，十八届提出教育资源均等化的目标。这是对民众的承诺，这几年中，我们正在向这个目标稳步推进。

2016年，教育部发布《关于做好2016年城市义务教育招生入学工作的通知》，明确提出在教育资源配置不均衡、择校冲动强烈的地方，根据实际情况积极稳妥，采取多校划片。这4年间，相关工作一直在稳步推进。

笔者曾提出：学区房溢价是教育资源均等化的最好指标。溢价越小，意味着教育资源越均衡。

将来，随着划分片区的完善，因为学区而产生的溢价会全部拉平。这很好理解，如果一个学龄儿童在北京任何一个地方电脑派位到名校的概率都是一样的，那么北京就不再存在学区房的概念。这时，孩子的童年会重新回到北京城。等到他们长大一些，竞争会公平地筛选他们，这将是所有人的解放。

作者为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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